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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三大王子王国平、蔡一磊、孔祥东分享艺术人生

     特邀嘉宾主持张民权各位上海热线的网民朋友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到上海热线嘉宾聊天室,我们今天在聊天室里可以和嘉宾们来聊聊天、谈谈艺术、谈谈人生。今天来到我们嘉宾聊天室的三位嘉宾都是非常重量级的嘉宾,而且他们三个之间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有着割舍不断的缘分……

    这个故事还得从35年前说起,1987年当时上海电视台的青年导演王国平拍摄了一部艺术专题片叫《青春颂》。这部片子以特别超前的电视语言和创新突破的拍摄方法引起了社会极大的轰动,一经播出就成了当时上海电视台收视率最高的一档专题片,也成了一个现象级的片子。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我们都知道在上世纪的80年代,音乐电视也就是后面特别火红的MTV,这样的一种模式在我们中国大陆还没有出现,但是就在《青春颂》这部片子当中,王国平一下子就推出了7首MV,可以说他是开创了中国音乐电视的先河。特别难能可贵的是他把镜头还聚焦在当时的几位上海的青年才俊身上,刚刚在莫斯科的柴可夫斯基国际钢琴大赛当中获奖、被誉为钢琴王子的孔祥东,还有在瑞士洛桑国际芭蕾舞比赛获得最高奖洛桑金奖的芭蕾王子蔡一磊,所以王国平被大家公认为是中国音乐电视MTV的王子。

    今天这三位王子齐齐的来到了我们的聊天室,让我们掌声欢迎他们!大家一定感受到了这30多年过去了我们三位王子可以说变化是有一点,但是变化不大。人们都说时间是把杀猪的刀,这把刀在你们的脸上,倒是没有刻下什么深刻的印象,但是身体都是有点发福了,三位王子变成王爷了。

    刚才我给大家也介绍了当年的《青春颂》。我们的王导演的拍摄思路特别超前,能不能给我们的网民朋友先说说当年你怎么会想到拍这样的一部片子?

王国平:当年拍艺术专题片《青春颂》,是向五四青年节献礼的一部专题片。当时我在上海电视台负责《你我中学生》节目,上海人民或者全国观众都知道的袁鸣,就是从《你我中学生》出来的。我对艺术探索比较感兴趣,我不想走传统的套路。传统的套路呢,肯定是会搞一台献给青年节的文艺晚会,请所有的当时的青年才俊、大咖或者当时小有名气黄英、或者在最后唱一首青年的歌曲等等,以青春为主题的歌曲等等。

当时MV的概念还没有,当时叫MTV或者叫音乐电视。我当时自称叫青春音乐片,就是因为西方的、港台的卡拉ok还没有引进来,这个全部是我们原创的。所以说为什么会原创MV,这个跟大学有关。我大学整个4年都是主攻方向都是原来是复旦大学分校,后来叫上海大学。那么我们大学学的是中文系,但是我在大学四年主攻电影。我的方向就是主攻电影,毕业论文也是写的电影。我的毕业论文还没有在论文答辩的时候已经在当时的全国最高理论刊物《当代电影》发表了,一下子轰动了。所以说我在大学每个星期,那个时候学校有礼堂,总会是我自觉的看电影。每看一部电影我自己写影评。我成立了上海大学最早的影视协会,我自任会长。我还受聘于做《电影新作》的文学编辑。

我大学毕业的论文,课题叫研究论文《论诗电影》。诗电影就是打破情节的、没有很激烈的冲突、没有起承转合、很大的场面的,这个叫诗电影。很多西方欧美有许多诗电影,我们的诗电影电影,包括吴贻弓拍的,还有包括当时改革开放初期的杨延晋拍的《小街》也都是叫诗电影。所以对画面特别讲究,特别唯美。然后就是诗电影的理论,恰恰就是MV的理论的基础。所以说我发明MV这个是有渊源的,再往前面推是我在小学或者中学。我小学的年代就由于父亲做干部的原因,我是比普通人有更多的渠道,特别看了许多内部电影。这样的话我从小到大是超越了常人,从小到大受到好莱坞电影的熏陶,的美学,每个画面我是精准到分毫不差。因为有些构图长一点宽一点就会不舒服,我是从小就是这样熏陶出来的。

特别是我的电影梦,大概在七八岁的时候我就想做电影导演,但是当时又没有条件。当时,我把弄堂里的小朋友都吸引过来了,来看我的“电影片子”。用的是我们小时候都吃过软糖包的玻璃糖纸、塑料糖纸。我就收集了很多玻璃糖纸,把糖上面黏糊糊的东西洗掉,全部洗干净夹在一起。然后把玻璃糖纸做成幻灯片,搞了几十张甚至一两百张的糖纸。小朋友们看到在投射到白墙壁上的放幻灯、抽象派的影像。因为这种玻璃糖纸的五颜六色的影像,都是扑朔迷离的。他们欢呼弄堂里的大导演诞生了,我从小就是弄堂里的导演。

    特邀嘉宾主持张民权:你当年大学毕业以后分到上海电视台,第一年你就拍了一部《金色的旋律》,那也是用MV的这个手法拍的。他这部片子刚刚出来就获得了全国文艺的一等奖,这个怎么回事呢?

    王国平:当时的艺术指导是科长任静同志,她去把我这个片子送到全国去参加比赛。评委说这是一等奖再给个括号,第一名就等于超出一等奖,其他一等奖可能还有几个最高奖了。我在进电视台之前学了一年的摄像,进电视台以后,台领导要培养我们做综艺晚会导演。做综艺晚会导演,先要懂摄像,等于要指挥摄像师。我们要学切割,就像他们现在五六台摄像机在对着我们,我们有个导控室。

    所以说做综艺晚会的导演一定要懂摄像,像其他跑艺术专题的导演就不要学摄像。我学了一年的专业的摄像师,我的摄像水平和专业的老摄像举行过一个考试。当时我只有二十几岁,理论考试操作考试我是达到前三名的,甚至逆袭。

    拍摄《金色的旋律》时我也是突破的用的遮幅式,现在宽荧幕16:9很普遍,但是当时都是4:3,是当时上海电视台第一部用遮幅式的作品。评委对我的《金色的旋律》评价道:“恨不得把你的遮幅两边扒开来,看看究竟里面还有什么东西。”评委的评价说明我拍的画面美的回味无穷,令他们要看个究竟。

    特邀嘉宾主持张民权:当你拍《青春颂》的时候,你当时怎么一下子就把镜头聚焦在蔡一磊和孔祥东身上的?

    王国平:我的创作宗旨就是要创新创新再创新。那么创新就是要发现新人,这是导演的天职。当时,他们两个获奖的消息在上海的媒体上有许多报道。但是,专门去采访他们、拍专题片还没有,拍MV也没有。因为当时是改革开放初期,我们国门刚刚打开,两位在全世界能够获得量大领域最高奖,一个是瑞士洛桑国际芭蕾比赛金奖,一个是柴可夫斯基国际钢琴比赛铜奖,是非常了不起的,这对我的心灵很震撼。我这个片子要引起关注内容,所以我就主动找了他们。我不是受制于人受制于命,我是主动的、发自内心的。

    我记得当时孔祥东我是找到他的宿舍,在音乐学院附中的宿舍去跟他谈。

    孔祥东:当时我记得很清楚,国平兄到我们那个校园来找我。我还在琴房里练琴,他说你是孔祥东吗,我说我是。他说你是莫斯科得奖回来的,我说是的。他说我们电视台要拍你,就这么联系上了。

    王国平:当时我到蔡一磊老的舞蹈学校,现在的舞蹈学校已经天翻地覆了,已经达到国际级的硬件水平,但当时你们学校“破破烂烂”的。

    蔡一磊:虽然那时候就是条件不是很好,硬件设施不是很好,但是也是很难进的,这是高等学府,您闯进来不容易的。当时获得洛桑金奖以后,你就马上直接来了。我记得那也是35年前,和我们一起得奖的陈雁同学,然后还有几个一起在上课。当时没说你要来拍,在上课中你直接就架住那个机器就开始拍了。

    王国平:当时拍了点单人的练功的镜头,也拍了整个你们班的练功的镜头。最后专门是拍了他的双人舞。因为一个人的独舞可能不太丰富。正好是他和陈雁是搭档,所以就拍了两人的双人舞。 

    特邀嘉宾主持张民权:一磊的爸爸是我们国家的篮球国手,他的妈妈是我们国家著名的昆曲表演艺术家。在这样的一个家庭当中您没有跟着你爸爸去打篮球,也没有跟着妈妈去唱昆曲,怎么会去考舞校?是不是从小就喜欢舞校跳舞?

    蔡一磊:其实我一开始是其实不懂,就是父母做主意。因为我是男孩子,总喜欢跳跳蹦蹦打篮球踢足球打羽毛球那种。因为我感觉到这个芭蕾舞,其实还不太懂那时候芭蕾舞,和舞伴手牵牵总归很害羞的。然后那时候因为正好是舞蹈学校招生,而舞蹈学校毕业了以后就可以进芭蕾舞团或者是歌舞团。

    这样就有个正当的工作,就是国家的单位的工作,全部都是国家培养。那时候国家要培养成才,一定要送进职业的芭蕾舞团或者是职业的舞蹈演员到歌舞团去,所以我就报考了。

    父亲母亲觉得如果考戏校长到爸爸那个样子(1米9),唱京戏肯定不行,太高了只能扮演美国兵;打篮球么高度不够,最起码要像姚明这种。所以后面再想想芭蕾舞不错有运动,对身体不错,就让我考舞蹈学校去了。

    那时候也是全市招生啊,也有好几万人初试。反正进了第一试,就是考那个比例,音乐节奏拍几下,手跟着老师拍几下手弹跳几下好了。最后闯入总复试,有一个难度。

    就是随机放音乐,可能是西班牙的可能是新疆舞,可能是朝鲜舞。考试当天还有个小插曲,就是我一直发烧,等的时候老师也很关心我一直问我要不要紧。

    我一看,前面的人啊就是少年宫里面跳西班牙舞,东北秧歌,我在想我怎么办,这个时候音乐响了,是新疆舞音乐,亚克西那个样子的。

    我看这亚克西一上来,感觉来了……因为以前我跟我的表妹一起看动画片《阿凡提》,于是就变成……我的小毛驴得得得得得,小胡子和脚一动一动的,都是动画片,这个能像皮影戏一样,然后开始孙悟空大闹天宫,红孩儿,不过全部在节奏上……

    这个题目就叫即兴表演,然后我们的舞校的校长把汽水瓶子,还有盐汽水瓶子全部翻掉,开心的不得了,哈哈大笑。然后跳两分钟了就出来了。当时我是51号,有个我们的性格舞老师从北京来的,就说51号肯定能进,把大家笑死了说跳的全在节奏上。

    这就是总复试,于是我就考进了舞蹈学校。然后还有个插曲是,本身我是进民族舞的,分在民族舞科里的。结果我爸说这个民族舞好像不大行,于是就找了点关系,开始学芭蕾,才有了今天的芭蕾王子。所以,进舞校这个成长的经历,应该算是还是比较顺利的。

    特邀嘉宾主持张民权:蔡一磊进舞校这个成长的经历应该算是还是比较顺利的,但是我听说孔祥东进附小的经历不是很顺利了。

    孔祥东:和一磊比起来,我学琴的经历比较传奇。首先我们家里没有人搞音乐,家里有人喜欢音乐,但是没有人从事音乐工作。我妈从小学过一点,但是后来因为各种原因就没继续学下去。母亲很小的时候她很希望我能成为她梦想的继承者,所以我很小的时候妈妈就会给我画个纸键盘,然后我在纸键盘上练。一个手弹的时候,要我唱每一个自己弹的音,有时候两只手弹的时候她和我一起唱。

    家里刚开始没有钢琴的,到了后来差不多7岁的时候,家里借了钱买了一台860块钱的钢琴。1974年的上海,为了买这台钢琴家里吃了三年萝卜干。从小我对学琴的概念并不是这么的强烈,但是我很喜欢音乐,毫无疑问我就是对音乐很敏感。小时候我哭着说不想练了,我妈妈针就戳上来了,手型不能瘪,瘪下去针就戳了上来,戳上来就哭,哭的稀里哗啦。这个时候我妈妈就说哭了就别弹了,我妈妈叫我不要弹我偏要弹。

    后来到了到了读小学的年纪,76年进的虹口区第一中心小学。进了小学以后,所有的功课我妈妈说你必须在课间10分钟的休息完成,到家里每天要练4个小时琴,我妈妈是虎加熊妈。每个礼拜的周末要坐一个半到两个小时的公交车,从虹口区坐公交车到中山公园去上钢琴课。但是我这一生碰到的老师都特别特别好,从启蒙的张永清老师到后来上音附小考取后的金迪善老师,到后来大家都知道的范大雷老师。这一路过来,老师对我来讲都特别的有恩情。

    但是学琴的路并不是顺利。1978年,,上海音乐学院附属音乐学校重新招生,全国各地340多个小朋友考41个名额。我就在这个名额当中,等于门缝当中挤进去。考进去后,还是不是很顺。因为家庭背景的政治审查,各种各样的关系……到后来还是因为贺绿汀老先生从牛棚里放出来以后,他觉得祖父母的这个家庭成分关系跟孩子没关系,不应该因为一些历史原因耽误了对有才能孩子的未来前途的培养。所以,我特别感恩像贺老这一辈老音乐家、老革命音乐家。他们用正直的情怀影响到我们这一代人生命的前途,包括对音乐的梦想的追求。

    一开始,我其实是没被录取。因为当时特殊的年代,有的时候连海外关系都要查,祖父母各方面的历史原因就联系到孩子。所以我是到9月2日开学以后才拿到录取通知书,人家已经开学了,我以为已经没了,我就回虹口区的小学去读书了。到了9月2日、9月3日才拿到通知书,再去上音附小报到。用上海话说就是“小贼出外快”,应该讲是从门缝当中挤进上音附小的大门。

    很多年以后我在国外得了奖,回到上海我把这个故事告诉给贺老听。贺绿汀老先生听得老泪纵横,我跟贺老说我特别感恩您,感恩您的知遇之恩。因为您并不认识我,但是因为您的一句话改变我一生,所以我要用我的感恩之情帮您录制,您一生创作的5首钢琴小品。

    特邀嘉宾主持张民权:听说你考附小的时候,是最后一个拿到录取通知?

    孔祥东:对的,一开始,我其实是没被录取。因为当时特殊的年代,有的时候连海外关系都要查,祖父母各方面的历史原因就联系到孩子。所以我是到9月2日开学以后才拿到录取通知书,人家已经开学了,我以为已经没了,我就回虹口区的小学去读书了。到了9月2日、9月3日才拿到通知书,再去上音附小报到。用上海话说就是“小贼出外快”,应该讲是从门缝当中挤进上音附小的大门。

    很多年以后我在国外得了奖,回到上海我把这个故事告诉给贺老听。贺绿汀老先生听得老泪纵横,我跟贺老说我特别感恩您,感恩您的知遇之恩。因为您并不认识我,但是因为您的一句话改变我一生,所以我要用我的感恩之情帮您录制,您一生创作的5首钢琴小品。

    特邀嘉宾主持张民权:刚才孔祥东给我们讲他学琴的故事,对所有学琴的孩子们都是一个启迪。学琴真的是一个非常非常辛苦非常艰苦的事情,要坚持下来。而且现在的孩子们弹钢琴,家里说买一架钢琴就买一架钢琴,当时东东他为了买这架钢琴当中还有不少故事。据说这个老钢琴的主人非得要看到你这个孩子弹得怎么样才能卖给你,是不是这样?

    孔祥东:74年买的琴花了860元,当时其实讲好价钱是830块钱,为什么后来又多了30块钱。当时30块钱不得了,工资只有36块。因为其实那个时候在我们中国人的生命当中钢琴这个字眼是很生疏的。除非你有家里传下来的钢琴。不像现在琴行遍地都是,家里买一架钢琴等于像买辆自行车一样,不是一个很重大的事情。但是在那个年代说买钢琴,人家钢琴都没听过,都没见过不要再说买钢琴了。我妈妈爸爸托了很多熟人朋友到处去问,打听谁家有钢琴愿意卖。

    终于打听到一个老太太家里有钢琴愿意卖的。老太太家就一个独生子,在很远的外地得了绝症,要回上海治病,需要一笔钱。她家里唯一能值钱卖掉的就一台钢琴,老太太一贫如洗,帮人洗衣服缝衣服过日子。她有一台钢琴祖传下来的,尽管她很需要这笔钱,但是她不轻易的把这台琴随便就卖掉。她提出个要求,她说我一定要看到这个小朋友,我要看这个小朋友有没有灵气,有灵气我才愿意把这个钢琴卖给他。

    那天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五月份的时候,我妈就把我打扮像圣诞树一样,帽子戴起来,要弄的漂亮点,家里有花头的绒线衫穿起来,把我这么带去。我弹琴给老太太听,老太太听得很感动的。她说你是有灵气的,这个琴卖给你是值得的。

    但是到那天,我们家里倾巢出动,家里的劳动力全去了,去了十几个人把这个钢琴从阁楼里搬下来。这个钢琴搬出来的时候老太太哭的和泪人一样,像送个棺材下来一样。后来我妈问我舅舅讲,你们所有身上有的钱都拿出来,所以多给了三十多块钱。

    特邀嘉宾主持张民权:其实正是因为老太太那架琴,使孔祥东也有自己真正自己可以练的琴。也就是因为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勤学苦练,后来去参加柴可夫斯基的国际钢琴大赛和西班牙桑坦德尔国际钢琴比赛,并且你都是当时年龄最小的一个选手。

    孔祥东:我这一生都是一个一个的比赛走过的,在每一个的场合当中来证实自己,来展现自己的才能。先是从我们上音附中校内比赛开始,然后上音附中跟上海音乐学院本科大学生比。比完以后1985年1月文化部主办全国钢琴选拔赛在北京比。那时全国各地的都来,然后在全国钢琴选拔赛上脱颖而出拿了第一名。1986年,当时17岁代表国家去了莫斯科比赛。但当时这个柴可夫斯基比赛是我们中国和苏联中断了关系24年以后第一次派选手。1986年的时候刘诗昆先生得了第二名,第二届1962年是殷承宗先生得了第二名。1962年到86年的整整24年之间,中国没有派过去。因为这个中苏关系那时候比较冷漠,所以没有派选手。

    1986年我是第一次代表中国去参加的比赛,在这个巨大的庞大的评委席中,21个评委没有中国评委。而且在全世界参加比赛是136位钢琴家,我是年龄最小的。后来参加西班牙桑坦德尔国际钢琴比赛也是年龄最小的。

特邀嘉宾主持张民权:刚才我们大家听到了三位王子他们的成长经历,而且特别有意思,三个人的成长经历其实各不相同,但是有一点却是相同的,那就是少年成名,出道即巅峰,一出道就全是最高奖、金奖。其实这个出道即巅峰,它是有辩证性的。对一个艺术家来讲,对一个少年刚刚走到艺术领域的孩子来讲起点太高了。起点太高了以后要逾越自己的话,花出的功夫可能会要更多,也就是说当你们3个人都成名了以后,你们当时最想做的一件是什么事呢?比如说我们的王导你当时大学毕业没几年,一下子把全国几乎音乐电视文艺电视的奖全部拿了,后来你那个时候心里有什么打算、你怎么想的,后来你是怎么做的?

王国平:我大学毕业没几年就把全国几乎音乐电视、文艺电视的奖全部拿了。后来我就是一发不可收拾,想把MV做大做全。我在中央电视台的引导下,用MV弘扬中国文化,弘扬主旋律。90年代初,我请张海迪拍了一部MV《轮椅上的梦》。但是我不用传统的手法,我用外国现代派的一些手法——象征主义、隐喻的手法等等,做了一个硕大的钟。这样比较夸张,MV就是要夸张梦幻的。这个作品在首届MV大赛场又获得了金奖第一名。

中央电视台举办的全国首届MV大赛上,一共作品大概也只不过100来部,我的参赛作品大概占了五分之一,20多部。金奖一共全国10部,我占了两部。

李双江老师是首届的评委,他后来悄悄的给我打电话说:“评委本来要评你为最佳导演的,但你已经获得了两个金奖和最佳摄影奖和铜奖,几乎拿遍了所有的奖。为了鼓励继续奋斗继续发展,不能这么多奖都给你垄断。”所以就把我最佳导演奖给撸掉了,否则全部是我的比赛了。

特邀嘉宾主持张民权:他刚才说的李双江老师,我突然就想起当时王国平导演给李双江老师拍了一首MV《我爱五指山 我爱万泉河》,那是绝对超前。因为那时候的技术设备不像现在这么高科技,他用红布把整个高山给包起来了,你怎么会想到这样的一个点子?

王国平:因为李双江老师是首届MV大赛的评委,他就特别关注我。当时还有许多评委说我是当时那届全国最厉害的MV导演,所以李双江老师他想用MV这种新的手法。

当时MV还有许多争议,因为有些说国外的西方的这种靡靡之音,不太好然后拍的又花里胡哨的。我就把它引进过来为主旋律服务。因为李双江老师是首届MV大赛的评委,他就特别关注我。他也想用他的歌声、用MV手法让他再创辉煌。我想突破常规!按照一般性的手法,飞机加大炮、队列加操练,但是我把这种手法全部摒弃掉。我也是吸取了外国现代派的手法,叫大地艺术。在国外有个伟大的艺术家叫克里斯多夫,他把德国柏林的议会大厦也用布包裹过,这就是国外现代派的一种手法,但是从来没有引进过中国。

我是用他的这个手法,为我们红色主旋律服务。因为我们都说红色江山就是红色的鲜血所浇灌而成,无数的先烈牺牲了自己的生命。一直说红色江山,红色江山怎么样形象的演绎,我把它看图说话。把山全部包成红的就是红色的江山,就是红色江山。当时我把所有的红布全买完,当时上海的印染厂把红布全部空运到海南岛,那个地方叫万宁。当时这么多红布,也留给海边的村子了。后来再过几年,家家户户的窗帘都是红布,小孩的裤衩裤兜全部都红布。

这种超前的手法我还用在廖昌永身上。1999年,上海市统战部要拍一部统战的歌曲《风雨同舟手拉手》,我又用了大规模的人体活雕的手法。我大概动用了几百个人,像我这么大规模的,国际上最大的也是在威尼斯双年展。

我是动用了几百个人,把人民英雄纪念碑下面的许多的那个浮雕重新再演绎成人体活雕。因为平面浮雕是有点厚度的,但是没有立体的,我是用演员来演,而且每个演员的选择我都是按照人民英雄纪念碑以下的浮雕的造型去海选。

为了符合浮雕造型,有时为了选一个人物的造型要海选了很多人。这个作品一出来也很轰动,因为在MV当中用这种手法有这么大规模的非常少。

而且群众演员的表演我训练了几个月,也很有难度。我们拍摄的时候一首歌5分钟,从头唱到尾但是你眼睛要一眨不眨,动作也摒中呼吸要不动冒充雕塑。而且《风雨同舟手拉手》的立意也很高,所以在全国引起了轰动。

    特邀嘉宾主持张民权:后来王国平还为吕其明老师拍了《红旗颂》,他的立意是比较高的。当你成名了以后你并不是沉迷于自己已经成名的小范围当中,你还是想不断的挑战自己,不断的超越自己。

    王国平:所以你看后面几部把《我爱五指山》又压过去了,又超越了。不断地用外国现代派的手法拿来为中国主旋律服务,这个我是做的比较机智的、比较超前的。中国其他的导演他往往是用些历史的资料镜头,包括《红旗颂》也用些历史的经验,这种一般性的惯性思维肯定是这样。但是我就是突破惯性思维,想别人想不到的东西。 

    主特邀嘉宾主持张民权:一磊是在这个洛桑得到最高奖的,很多人看到你拿到鲜花的时候这真的是羡慕,这是王子这是偶像,但是作为一个舞蹈演员来说其实他的练功学习都是非常艰苦的,我们也很想听听一磊的成长经历。

    蔡一磊:其实还是应该从洛桑开始说起,那时候我们进了舞校以后,经过层层的选拔,到了高年级的时候,我们要参加洛桑比赛。我们上海是第一次去参加洛桑比赛,因为都是党和国家培养的,所以要经过层层的选拔,要出去拿得出的,一定要有奖牌的。

    我们去的时候是胡蓉蓉老师帮我们排练,胡蓉蓉老师是上海的人民艺术家,那算大师了,她是《白毛女》的主编。

    然后我们就层层选拔,先在学校里面选拔,我想的东东那边也是在学校里面选的,教研组选拔,然后再到上海选拔,再到北京文化部全国选拔。我们属于国家的,到时候领护照都是国家的。

    我们去4个,因为前一年去了三个,我们上海有两个名额。我们去参加,然后要到北京去拿护照,在出行之前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需要大家务必参加,就是几个部门领导,宣传部的、文化部的、安全部的、组织部的、都是老红军出身。因为这个是绝对代表国家——中华人民共和国出去了

    有一个组织部老干部,他说你们出去就像要奥林匹克一样,为祖国争光,他就有一个比喻,就是把祖国的五星红旗插在敌人心脏上。我们就怀着这种心情,就是一定要去把这个战斗拿下!

    一路上,我们经过长途跋涉到了苏黎世,我们转飞机,然后从广州香港,然后伯尔尼到法兰克福。然后到了那边,那时候的洛桑比赛是非常严格。你先课堂部分,我们就是其实在基训部分,基本训练部分上面坐的是7个评委,下面流动的是4个评委。每个把杆,人家都看得见你,如果做了第一个动作拍拍你,就代表你可以走了,出局。

    当时有20几个国家,估计欧洲国家几乎全部参加了。我们当时心里也很紧张,怎么刚做一个plie(下蹲),一个蹲就出来了……有的小女孩子哭出来了,衣服还没穿热就出来了,和你说thank you thank you,就让走了……也就是从180多个人里面,刷掉一半。

    到第二轮决赛,就在台上跳,欧洲的台都是斜的,斜台观众这样才看到你的脚跳舞的,对你的技巧的发挥是有挑战性的,还好我都还蛮习惯。

    然后他们第2轮比赛以后,我是最后一个出场,我说还不错。第二轮第一个出场打分不高的,蛮吓人的,而且我前面20几个人已经刷掉了,于是我们的北京带队老师还有文化部带队老师就说,小蔡加油。 我们中国队进了3个到决赛,就算进入了决赛,一共也只有大概6、7名可以得奖,也就是十几个人里选6、7名,而我是最后一个。

    跳完以后,然后就听到后面旁边舞台监管就叫我gogogo,我也听不懂我以为是大家一起拍拍手,但是奖没有。我从来没想过洛桑最高金奖。然后谢个幕以后就谢谢评委,他给了一个证书。当时我以为就是这张证书,就是没有奖我想没有奖牌的。然后我问旁边一个我们北京一起去同学选手这是什么奖,他英国留过学的,说洛桑金奖……

    这时候幕已经关起来了,文化部人就“中国必胜”跳起来了。这个奖,要十一个评委里面,比如说100分最好的全部要打100分,才能设立给这个奖。有一个人99.5就变成99.9没了……

    这个事情之前还有个小插曲。就是英国皇家芭蕾舞学校的校长帮我改了一个动作,把这个我们的难度改简单了。她说你更稳更好,她说你会成功的。然后我是改了,因为她是大明星Merle Park女士。

    得奖以后,她说是英国皇家芭蕾舞学校的,然后就offer提供给我一个。说可以给你全免奖学金,学费全免,但是希望我加入英国皇家芭蕾舞团。但是不包括生活费,请你和英国文化委员会联系,她说到时候会写信,问我是不是同意。

    英国皇家芭蕾舞团,对一个芭蕾舞者来说、芭蕾学员来说,是最高的殿堂。能到英国皇家芭蕾舞团就是莫不可及的,她就直接出现在你面前给了你一个offer,我立马说好的。因为,我们出去是要为了学本事,这个是我们的硬道理了,学本事去。

    几个月以后她就给我那个offer,然后去了以后,英国文化委员会给我全部的奖学金,然后就念其实是一个过渡。她说你已经成为演员,不用在英国皇家学校,再只是过渡一下为了签证。因为你从这个学校去毕业,以后才能加入英国皇家芭蕾舞团,是没有外国人可以直接进英国皇家芭蕾舞团的。

    特邀嘉宾主持张民权:也就说你就是从学校毕业得奖之后,就是继续到英国深造去了,最后就在英国皇家芭蕾舞团当演员了?据我所知。英国皇家芭蕾舞团在你之前是没有中国舞蹈演员参加的,没有连美国人都没有?

    蔡一磊:其实还有一个小插曲的,进了以后很有意思的。他说因为我在英国皇家舞蹈学校的时候,有个assessment class考试课,两个皇家团长的。英国有两个皇家芭蕾舞团,一个叫The Sadler's Wells Ballet,皇家芭蕾舞团,它是巡回团,把英国皇家芭蕾舞团的剧目全介绍到全国,乃至于全世界,一直在外叫巡回团。还有一个是驻团,我们叫英国皇家芭蕾舞团,跟歌剧大家share一人3场一人3场,每个星期。

    然后巡回团的Peter就很喜欢我,他说你一定要加入我的团,于是最后就参加了巡回团。叫The Sadler's Wells Ballet,后来就叫伯明翰皇家芭蕾舞团。

    Merle Park选中我了以后叫我9月份来报到,我就回来了。回来从英国先回国,然后9月份再去,就是拿合同,拿合同然后签合同然后进团,这是1988年9月份进团。

    刚进去的时候也挺有意思的,我从来没有改自己的名字,就叫Yilei Cai,然后我进去的时候因为当时其实国门是开放了,但是跟英国欧美之间化艺术交流是很少的,我们也不懂。我刚飞到伦敦的时候以为是高楼大厦,其实看看怎么和贫民窟一样,就那种乱七八糟的老房子,住在这个地方总感觉不大舒服,楼梯都嘎吱嘎吱响的,其实是不懂的啊,都以为西方是像香港一样都是摩天大楼。

    我们到了那边以后,进团以后,大家是一个changeroom一个更衣室,旁边有个水斗洗洗脸。我第一天进去的时候他就说,里边有一个演员英国人就问我来干嘛的,我说我是新报到的(I'm a new member just joined),问他可以在这里换吗?他说NO,不可以换!我问为什么,他说这是主要演员的更衣室,还问我会不会跳舞……我回:不会跳舞也不会加入皇家芭蕾舞团,说今天就在这换!

    他强调这是principle,再重复了一句这是principle的,然后我说I'm going to be principal,就坐在那边,他也没办法……换好了以后,我们下去上课,到课堂里大家一展示,他就傻了,说You're going to be principal soon,后面我们就成为好朋友了。

    因为当时在国外的时候,我认为我们祖国把我们培养的很好,可能派别不同,但是主要的技术技巧跟演出表演的路子是一样的,不比他们差! 

    特邀嘉宾主持张民权:蔡一磊他成名之后在英国深造,又在英国那边表演,从群舞到领舞到独舞,后来变成首席。从英国皇家后来又到了苏格兰皇家,可以说这一路你还是不断在外面学习。孔祥东同样也是这样,他在老柴的比赛当中获奖之后,后来又到美国去深造。

    孔祥东:我86年在莫斯科得奖,87年后来在西班牙得奖以后,88年初就去了美国留学。一开始在杨百翰大学,去了美国四个月以后就获得美国一个很大的钢琴比赛——吉纳·巴考尔国际钢琴比赛金奖第一名。同年的9月,也就88年9月,我在林肯艺术中心举行了个人独奏会的首演。后来92年又在悉尼国际比赛获奖,在这之前就是88年到92年之间,在全世界好多个比赛当中获得奖项。93年要去柯蒂斯音乐学院去深造,一直到93年毕业。

    就像您前面所说,其实改革开放这个历史决定给了我们这些人,在从中国本土成长起来的音乐才子、艺术才子有了一个更多的进取的机会。我们出去参加比赛以后,其实虽然获奖,但觉得还是百尺竿头,要更多的进一步。尤其在国际的舞台上,我们听到了很多跟我们同年龄的人,甚至比我们年龄大一点的人更成熟的一些表现,我们希望他能做的更好一点。在一个留学的氛围当中,毫无疑问我们可以获取、汲取更多的养料。

    因为芭蕾也好,音乐艺术也好,甚至摄影也好,它是一个环境艺术,它是一个社会造就的艺术,我们要把它表现的独特。除了我们身上已经存在的东方血脉和中华民族的文化的积累之外,其实汲取很多不同派别的这些特点优点,对我们来讲是特别重要。而且在这个青春时代,融会贯通,学会更多的各方的这些精华是特别重要的。所以在国外的这个比赛也好,成长学习也好,其实是给了我们更多的养料,更多的厚积薄发的机会。

    特邀嘉宾主持张民权:当时东东已经在国外已经在世界巡演了,而且这个演出的任务也很多,也得了很多奖了。可是我们最感动的有一件事情就是当年他的恩师范大雷老师病重期间,东东是推掉了在国外的巡回演出一个计划,赶回到国内来陪老师,这件事能不能跟我们也说一说。

    孔祥东:说来这件事情距今已经是整整29年了。当年是在93年3月份的时候,我正好在美国准备欧洲巡演,17场音乐会。当时在附中,从初二一直教我到高三毕业的恩师范大雷老师,在他教我这5年当中我是有一个巨大的转变。从一个全班8个钢琴学生当中排行第六,基本是垫底的一个学生,成为全国比赛第一名,成为国际比赛获奖者。也因为是获了这国际比赛奖,然后才认识了国平兄,才能够进入他这个《青春颂》的镜头里边被他锁定。

    范老师是把我从泥土里挖出来的一个恩师和伯乐,所以当我知道他病重的时候,他那年才46岁,最后他在生命垂危的两个礼拜,基本上就是我陪着他的。我从美国回来把所有的演出取消推掉,请别人代演然后带了1万多美金的存款回来,回来陪了老师两个多礼拜。最有意思就是,之所以为什么大家都知道我回来看老师。因为当时上海人民广播电台的星期广播音乐会,上海人民广播电台的副台长邱洁宇老师,还有记者王曼华女士,还有当时青年报的摄影记者雍和。雍和基本上每天跟着我在拍我去看老师的所有的过程。当王曼华和邱洁宇两位老师,她们知道我老师的生日临近了,她们说我们用我们上海人民广播电台星期广播音乐会形式,来直播一场音乐会。她说让我和我的师弟,现在在上音附中担任校长的周挺,两位范老师的学生给老师举办一场音乐会。用当时的音乐,祝福老师即将到来的生日,祝福他康复,同时用电波直播的形式,把这场音乐会的直播现场,可以通过电波,送到病榻上的老师,因为他在中山医院没有可能到现场。

    这场音乐会从想到去组织到实现只花了48小时。因为当时的传播手段没有像现在那么多,当时的星期广播音乐会它只能通过电波,通过收音机来传播。它也没有电视可以看,所以当时我们这个直播还特别拿了一个半导体收音机。拿到了范大雷老师的病床旁边让他在听,那个时候特别感动。

    特别感动的是,因为我恩师一个人就把上海音乐学院整个学校的教师的医保全用完了。因为他当时去做手术的时候,手术台上一打开以后他的血就止不住,所以中山医院当时的这个专家医生就没办法动手术了。所以他最后两个礼拜,他每天在不断的输血,不断的血在流出。我记得当时我带回来那些美金现金,我每天自己骑着自行车到上海血液中心帮他去买血。买完血以后拎着血,就拎着放在那个自行车上给他推到中山医院,帮他去换血。

    同时这个音乐会现场搞个募捐箱,鼓励大家募捐,现场出现了非常感人的情景。很多孩子爸爸妈妈带来,他们在音乐会当天幕间休息的时候都在捐款,非常感人。当时我记得雍和先生拍摄的照片,后来获得了这个全国纪实摄影的特别新闻奖。我也是特别感动因为我觉得恩师的感情,我当时说父母把我们生下来,但每个人从人变成人才都是靠教师。没有这些老师把我们托起的话,像一磊和我都不可能站在世界舞台上,所以老师患病我们回来看他,那是应该的。

    这场音乐会是在93年3月14号周日的下午举办,他的生日是15号,所以14号下午在上海商城这场音乐会举办完了没几个小时,我就拎着蛋糕去中山医院看他。这个蛋糕放在他病榻旁边,据说他在听我们音乐会他是非常亢奋非常清晰的。但是音乐会结束以后,他就进入昏迷状态,所以我到了医院以后,没有跟他说上几句话。后来时针一过12点 一到了15号他就走了,所以他走的时候就是他自己的生日,生死同日。

    特邀嘉宾主持张民权:其实听了东东刚才说的这个故事我们也非常的感动,就像东东所讲的一样,我们每一个学生,能够获得这么高的成就,离不开老师对你们的培养。刚才3位是给我们大家都谈了他们的成长成名的经历,那么一般成长成名之后,在你们的成长成名的过程当中,也一定会碰到一系列的这个曲折。记得王国平导演,他得了那么多奖之后,他做出了一个非常大胆的举动,他说他要脱离体制,他要下海,他要到市场上去闯一闯,闯一闯当然会有挫折。那么能不能跟我们说下在闯市场的过程当中,你碰到了哪些挫折。

    王国平:他们在国际上都是为祖国争光,我也想到了我的往事,刚刚也忘了说了。我出了名以后也没有停止我的脚步,因为MV毕竟当时在西方、港台已经很流行。当时在中国相对来说处于改革开放的初期,还是比较闭塞的,比较保守的。之后,中国也有了MV,也有了音乐录影带,日本NHK国际新闻部派摄制组到上海来采访我。当时我的MV任务也很多,摄制组来的时候那几天正好没有MV的拍摄任务。我说可能要下周再拍了,技术哦说他们在下周有另外的任务。后来对方就和我商量,重新演一下。NHK财大气粗,为了要抢发这个中国发明的MV的新闻,他说你把场景演员再重新调动一下,所有的费用NHK承担。之后在上海的西郊公园,又动用了蔡一磊的同学。我找到上海芭蕾舞团,芭蕾舞的演员穿着白的裙子在那边翩翩起舞,这条新闻就在NHK播放。当时上海还没有绿化建设,上海的绿化最好的就是西郊公园。

    我也在欧洲也获得了轰动。当时我把镜头最早对准了海派文化,我拍了一部音乐电视剧叫《风情石库门》,去瑞士参加比赛,是我们孙重亮副台长推荐去的。评委表示,你们中国王国平这么年轻拍的这么牛,本来要给最高奖。但是,许多评委也有不同的意见,认为我的作品太超前,他们的比赛都有标准的都有规范的,我属于非标。因为什么超前,50分钟的片子没有一句对白、没有一句旁白,全部是用音乐电视的语言来表现的,所以他们说如果评判我最高奖,跟他们的标准不统一。皮尔瑞是这个电视节的秘书长说,你这个片子对世界电视片做出了巨大贡献,他说专门搞一个研讨会。

    这个研讨会也有特殊意义的,因为在这个35届的之前没有举办过一次研讨会,破例从我开始,专门为我这部片子举办研讨会。他还跟我说,我的这部片子举办研讨会不亚于金奖,不亚于特等奖,专门为我这个片子(举办研讨会)是最高荣誉。

    非标不只是一次,说明我这个超前不是“额头碰到天花板”,我是这个超前是一贯的。后来在捷克参加了第35届金色布拉格的电视比赛,我拍的电视哲学剧《现代人》。电视跟哲学完全不搭界的,世界上又引得轰动。

    美国最大的一个电视机构叫CTW,他们搞了一个叫《芝麻街》。美国现在的所有人都是看儿童节目《芝麻街》长大的。他们要搞中国版,在上海电视台选导演。他们又看到我的《风情石库门》,跟上海电视台领导说其他导演都可以换,王国平导演不能换,他是我看到的你们中国最有才气的导演!然后邀请我去到美国,我跟美国对接。他们把一套电视流程摊开来跟我说,其他我们同去的其他导演都看蒙了,我根本不理他们。后来他们美国制片都说王导你要好好学,后来我跟他们说我早就这样做了,我跟他们说我就是天生的天才导演。我说我送给你们一句话,我比美国还美国,后来他们美国人都看到我很尊重,很认可我,认可这是真的实力。

    然后他们又邀请我为儿童节目《芝麻街》做片头,他们制片人说王导太有才气了。最后还聘请我做100集的外景片总导演,把中国版的《芝麻街》在上海电视台播放。

    特邀嘉宾主持张民权:我们刚才说到一个人的成长过程当中他也一定不会都是一帆风顺的,会碰到挫折,会碰到困难。就像王国平其实你别看他现在特别自信,他也有自己困惑的时候,你看他在成名之后

    做了一个大胆的这个决定他离开体制到市场上去去冲冲浪。当你碰到一些困难,碰到一些挫折的时候,你是用什么样的心态去对付他们。

    王国平:除了纯粹的艺术理想,我其实也是有商业野心的。因为中国从计划经济转为市场经济,为了要体现自己的价值,我也想把创意变成生意。艺术理想虽然没有名利,但商业的路途上也并不平坦。基本上还是失败的多,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太超前,所以挫折也很多。其实短视频、视频网站这个创意是很早的,在90年的中后期我最早就跟美亚进行合作,把我许多拍的MV跟美亚合作,这是最早的视频网站。

    当时96年的时候,那个时候是宽带上海电信的宽带,传输不快,看个视频要转圈圈,要转个一分钟才能够出来,所以说创意太早。

    后来2002年,我从上海电视台出来以后创业也是最早创办视频网站,第一MV网站。还做了全球旅游视频网站,最早搞视频网站

    现在视频网站是很普遍了,但当时还是很超前的。但是这个太超前了,有些时候商业上的成功还要讲天时地利人和,不是说你仅仅有一个创意就能够做成功,还有资本要相结合。我最主要的挫折,一个我也不太理资本,另一个我也不太愿意去向资本投降。按照上海话来说,我就是独头独脑的,就是一根筋,我就是搞自己的发明。其实像抖音

    现在这个铺天盖地抖音现在是成了最大的一个新媒体。抖音的这个创意,我实事求是的说,我下面的团队都可以证明,抖音的这个创意,我比他们早很多年前就有了。当时跟上海热线也一起合作的。奥运会之后搞了第一MV的大赛。因为MV对普通老百姓当时是一个很奢侈、很昂贵、很豪华的艺术,因为当时还没有智能手机,你要拍一部MV要很昂贵的成本,少到几万,多到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大制作的MV。

    我当时的创意的想法就跟抖音一模一样如出一辙,就是要把这个这么昂贵的艺术为大众服务,为老百姓服务,把这个成本降到0成本。因为人们现在都喜欢唱卡拉OK,都自己最拿手的一首歌曲。我是把它成本要降到最低,通过那个时候也做了一些尝试,抠像、后面叠任何背景。

    在我的MV的工作室也进行尝试做了首届MV大赛,我自己首届MV网络大赛,也吸引了许多音乐学院的学生来参与,全国各地都来参与了,也初步成功,但是很遗憾没有产业化,没有市场化。创意虽然跟抖音一模一样,完全一致,但是当时手机还没有成为客户终端,想法很好想法很好但是很遗憾。最早的抖音就是15秒钟,我举办第一MV大赛的初衷,就是搞这个创作实验。所以我也遇到了很大的挫折,也投入了一部分的资金。当时正好做MV大赛的时候遇上汶川大地震,本来说好许多赞助商,都投入到支援汶川。所以我们这个大赛所有的费用都我来承担的,因为我要讲信用,上海男人要有腔调的,要有诚信要有信用。我还免费帮当时的获奖的歌手10个歌手拍了MV。我就尝试用现在抖音的方法,用最低的成本,就是用抠像合成的电脑特效。

    但是当时还没有数字化,手机的客户终端还没有形成,网络宽带还没有很发达,网络视频的播放的流量有很大的困难。所以说创意很好,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否则我如果晚几年创业的,我可能也成了抖音的鼻祖了,然后我就成为亿万富翁了。

    主持人:一磊从学校毕业得奖之后,就是继续到英国深造去了,最后就在英国皇家芭蕾舞团当演员了?据我所知。英国皇家芭蕾舞团在你之前是没有中国舞蹈演员参加的,没有连美国人都没有?

    蔡一磊:其实还有一个小插曲的,进了以后很有意思的。他说因为我在英国皇家舞蹈学校的时候,有个assessment class考试课,两个皇家团长的。英国有两个皇家芭蕾舞团,一个叫The Sadler's Wells Ballet,皇家芭蕾舞团,它是巡回团,把英国皇家芭蕾舞团的剧目全介绍到全国,乃至于全世界,一直在外叫巡回团。还有一个是驻团,我们叫英国皇家芭蕾舞团,跟歌剧大家share一人3场一人3场,每个星期。

    然后巡回团的Peter就很喜欢我,他说你一定要加入我的团,于是最后就参加了巡回团。叫The Sadler's Wells Ballet,后来就叫伯明翰皇家芭蕾舞团。

    Merle Park选中我了以后叫我9月份来报到,我就回来了。回来从英国先回国,然后9月份再去,就是拿合同,拿合同然后签合同然后进团,这是1988年9月份进团。

    刚进去的时候也挺有意思的,我从来没有改自己的名字,就叫Yilei Cai,然后我进去的时候因为当时其实国门是开放了,但是跟英国欧美之间化艺术交流是很少的,我们也不懂。我刚飞到伦敦的时候以为是高楼大厦,其实看看怎么和贫民窟一样,就那种乱七八糟的老房子,住在这个地方总感觉不大舒服,楼梯都嘎吱嘎吱响的,其实是不懂的啊,都以为西方是像香港一样都是摩天大楼。

    我们到了那边以后,进团以后,大家是一个changeroom一个更衣室,旁边有个水斗洗洗脸。我第一天进去的时候他就说,里边有一个演员英国人就问我来干嘛的,我说我是新报到的(I'm a new member just joined),问他可以在这里换吗?他说NO,不可以换!我问为什么,他说这是主要演员的更衣室,还问我会不会跳舞……我回:不会跳舞也不会加入皇家芭蕾舞团,说今天就在这换!

    他强调这是principle,再重复了一句这是principle的,然后我说I'm going to be principal,就坐在那边,他也没办法……换好了以后,我们下去上课,到课堂里大家一展示,他就傻了,说You're going to be principal soon,后面我们就成为好朋友了。

    因为当时在国外的时候,我认为我们祖国把我们培养的很好,可能派别不同,但是主要的技术技巧跟演出表演的路子是一样的,不比他们差!

    特邀嘉宾主持张民权:东东是不是也碰到过很多的挫折?关于那个抑郁症,我们听东东自己说吧!

    孔祥东:其实我跟蔡一磊差不多,当时他的父亲去世,他想到回来。93年我恩师范大雷老师去世以后,我也想可不可以也回来做点事情。

    所以我从97年开始,在上海成立了孔祥东音乐艺术中心,后来又成立了孔祥东音乐幼儿园,还有孔祥东艺术学院。以在中国9个城市,起起落落爬了几十家学校。前后做了将近16年民办音乐教育,后来就逐渐开始退出了,是从08年奥运以后。

    因为08年奥运我也参与了创作一首奥运歌曲,叫永远的朋友《Forever Friends》,然后08年以后,我就是进入了个抑郁期,长达8年的时间……有一段时间好几个礼拜还在上海著名的600号——宛平南路600号上海精神卫生中心,还住过两个多礼拜

    我现在特别喜欢说两句话,第一句话就是“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生命当中所有的起和落,其实在某种程度上都是一种幸福,可能是在当下时候,我们觉得所有的困顿,会让我们很痛苦,其实当你还能感觉到痛苦的时候,那还是一种幸福。因为你还有生命存在。

    然后第二句话我喜欢跟大家分享就是“让子弹飞一会”。因为生命本身就是充满了很多的惊喜,惊诧惊险,不只是一帆风顺的,不如人意才是生命。我们可能会有很多的辉煌,但其实在辉煌的背后,很可能有很多的落寞,当这些落寞发生的时候,我们会产生很大的反差,因为人在顺的时候,都是容易去享受的。当在顺了以后,逆境当中其实不是每个人都能扛得过来的,但恰恰在逆境当中,我们更多的有机会折射看到自己的内心。

    扪心自问,初心是什么,我们到底想这一生去怎么度过,在这一些逆境当中如果能扛过来,我们所获得的真知和觉悟,这个能量场会很大。所以在过去的这个8年多,当中我其实我觉得让我最大的收获就是:体会到我去真正的去体会人是什么,我孔祥东此生为人应该做什么,音乐在我这生命当中到底扮演的什么角色。

    我一直在这8年当中去悟,后来才发觉,其实艺术、音乐都是一个字,我们都是在从事“爱”的事业,所以我后来总结出来音乐是“爱”。 那么学习音乐就是学爱,在这个磁场当中传播爱,爱其实是最大的软实力,因为人间所有最柔软的东西看上去柔软,但其实他比坚硬还要坚强。当一个人具备了爱心爱意,这种爱能力的时候,其实我们可以冲破很多阻碍,我们可以克服很多的困顿。

    所以,也因为心中这份爱的炙热没有熄灭,所以我才有非常大的福报。从抑郁症当中走,出来,所以我现在做很多的公益、慈善的这个事情。我真正了解到,其实我孔祥东从小学音乐,无论走过什么,获过什么奖,经历过什么,其实他教会我的是要用音乐的手段,手法和形式去分享爱,创造爱播撒爱。

    特邀嘉宾主持张民权:如果孔祥东今天自己不8年抑郁期的话,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东东还曾经患过这个抑郁症,真的很严重很严重,你有没有想到过绝望?

   孔祥东:有一年多的时间是想轻生的,跟自己纠结很厉害,我很难用自己的经历来证明 抑郁症的一个状态,但是我可以跟大家分享我的感受,和当时的感觉。

    其实我觉得,从事艺术人都很敏锐,我们都很敏感,我们要超乎其他职业人的敏锐度,因为什么我们总是在观察,在体会整个学习艺术的过程,就是用我们浑身的毛细孔,我们所有的感知,充分的深深的去体会生命的价值,所以我们在这个体会当中,我们形成了职业特点,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特邀嘉宾主持张民权:其实你不说这个8年,我还真是真的是不知道,因为在这8年当中,东东还是有时候经常会出来演出?而且作为一个艺术家,作为一个音乐家,如今能够在这样的一个场合,跟大家说我曾经是个抑郁症者,这没有一点勇气是不可能的!

    孔祥东:我觉得是这样,每一个人的经历都是独特的,但是我们每一个人的生命,都有共性的存在。也就是说,发生在我孔祥东身上的事情,很可能现在也发生在千千万万的人的身上,我们其实所有的生命在同一个时间隧道里,在分享的时候我们需要彼此拥抱,所以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可以分享的。

    尤其如果我们作为公众人物,我们应该勇敢的站出来把自己的跌宕起伏告诉给更多的人,其实也就是给公众一份自信,也就是可以通过咱们今天的上海热线这个采访,今天这个直播室告诉大家,其实您正在体会到的您并不是孤单的,我孔祥东也体会过,而且非常高兴的告诉你,我现在走出来了!那么同时也可以告诉各位您正在经历的,您也可以有完全的自信可以走出来!

    特邀嘉宾主持张民权:我觉得我们真的是应该要感谢东东的坦诚、感谢东东的真诚!

    孔祥东:必须的,因为我觉得作为音乐家,我也想告诉大家,音乐是每个人应该去拥抱和热爱的,可以在你们的生活中把每一天活出艺术般的精彩和丰富!生命很短暂,但生命也非常可以璀璨!

    特邀嘉宾主持张民权:30多年过去弹指一挥间。现在我们三位王子都已经人到中年。刚才一磊也说你已经开始为下一代的这个舞蹈的学子们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其实像东东和王国平导演来说,你们还活跃在第一线,拍片演出等等。那么能不能告诉我们,当下你们各自都在忙些什么工作,还有些什么打算,还有些什么计划要完成的?

王国平:出名以后,我从MV为原点出发,又创立发明了微影视的概念。微影视的概念就是除了长时段的片子以外的短视频,还有形象片、宣传片、公益片快闪。我这么多年就是耕耘在这个领域,从MV扩大到微影视领域。世博会我拍了宣传片,花博会也拍了宣传片。还有进博会上面的G60的科创走廊的宣传片,也是我导演拍摄的。最近几年那个党的100年庆祝,我们祖国的70周年庆典也拍了许多快闪。

我这么多年并不仅仅是拍MV,艺术种类更多了。在进一步培养新人的方面,一个想办微影视的研习班,把我的微影视的概念传播到影视爱好者。因为现在手机的时代,人人就是导演,人人都是摄像师摄影师。现在微电影也很普遍了,讲一个故事,在视频上现在抖音快手小红书上都可以发。我要把我的一些经验一些美学贡献给所有的网民影视爱好者。

从大的方面讲我还想成立微影视学院,因为北京电影学院、上海大学有电影学院,但是没有专门微影视学院。现在这种网络直播、直播带货,都是属于微影视的范围。专门的理论研究我们还是滞后的,但是我已经写了一本微影视中国美学地图。这本理论书也是中国第一本研究微影视的美学理论的书,所以在这块领域我想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无限的创作实践,理论到出书到办研习班,到办微影视学院。

第二方面,刚才前面我一开始说了,我其实7、8岁的时候就梦想做电影导演,只不过是后来阴差阳错,进了上海电视台做导演。反正趁还是年轻力壮,趁自己创意无限去实现自己的梦想。去年年底《爱情神话》又点燃了海派电影的火苗,其实我对海派电影也一直在研究一直在关注、创作。尤其是我们上世纪三四十年代上海的电影人创造了一些在全世界都是为之震撼的经典的海派电影,包括《乌鸦与麻雀》、《马路天使》、《十字街头》,还有《太太万岁》、《一江春水向东流》。但是很长一段时间的老上海的海派电影的美学有点失传了,我也是上影精神的嫡传,其实我的一些电影美学包括电视的语言都是上影的老师培养我出来的,可以说是上影培养的子弟。

虽然我在上海电视台工作长期,但是我是上影培养我的。之后,我可能有一连串的海派电影的计划,最终的最高目标,争取拿一个奥斯卡金奖,这个是我此生最大的梦想。

    特邀嘉宾主持张民权:王导演他的想法真的是特别超前,他从微电影、微视频开始,最后他还要回到我们的海派文化、海派电影上面来。一说到这个海派电影,我们会想到我们的海派文化。王导演是一直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这一点也值得我们这一代人来学习,特别是他在这个艺术境界当中是永无止境的,一直在摸索,还有那么多的计划要实现,看来你的计划还是蛮多的。

    特邀嘉宾主持张民权:那我们来看看一磊,一磊的计划还有哪些?你还是在永无止境的这个往前冲?

    蔡一磊:是的,虽然说退居二线做老师,做教授芭蕾的老师,受聘于上海戏剧学院舞蹈学院, 其实也做出了一点小的成绩!我们为什么要跳舞?芭蕾舞培养人才学校就是这么回事,进了上戏十年,然后去年整个一个男班6个人全部进上海芭蕾舞团!

    我培养的方法是个个都要培养,因为不同的领域中,你一个班有参差不齐的,你又要培养群舞演员也是艺术家,要培养独舞演员,要培养主要演员,那么我们老师非常辛苦,要从每一个角度去认识到这个这个演员将来是不是会成为大家都想当主要演员!但是也要有绿叶,所以把整个一个班送进去,从不同的方向去培养。

    每天还是一到六,早晨8点-12点,继续我们的芭蕾基训课,这是关于专业的学生雷打不动,也是上戏历史上第一次把整个班送进上海芭蕾舞团,而且是全国各地大家都来挑选的。

    有的是“我们要我们要”抢着要,我是一个人带两个班的芭蕾基训,所以比较辛苦一点,但是我非常开心,把自己在国外学到的丰富的经验、舞台经验跟教学经验,全部用自己的方法,去贯穿到学生身上。因为外国人培养是外国人体型,或者他们的认识意识,中国人要结合起来,虽然毕竟是一个舶来品。想在不远的将来能够培养出专业的学生,也能冲进洛桑拿自己的金奖!

    另外还有一个就是,我认为芭蕾其实是真的稀缺人才,稀缺的人才应该从儿童提前培养从娃娃抓起。那么我太太给我一个方向,先要普及,让人家人来感受到什么叫快乐。

    其实芭蕾是很枯燥的,一门功课,你天天擦地,你怎么又擦地了,但是你没有这种擦地,就像东东说的没有天天8个小时的爬键盘的你怎么能出来一个艺术家?现在渠道多了,不是说专业学校我就只能进洛桑或者是其他重要的国际比赛,去让人家论证比赛,然后评出来奖,我们业余的学生也可以!

    要先普及有了人你才可以做事,那么我现在主要是做这件事,从儿童中就开始选拔!因为我想起我小时候的时候,我什么也不懂,我也不喜欢芭蕾,因为喜欢了再有发展的那个空间!

    所以我挑选学生的时候不是说挑选条件为主,是问“你喜欢芭蕾吗这小朋友?”“你热爱芭蕾吗?”“爱到你把功课什么都放弃就去跳芭蕾?或者是空余的时间,你玩的时间不是功课的时间,那么你可以吗?”

    我有一个学生,她就是现在考进那个普林斯顿大学的。她11岁没有什么条件,她就说,蔡老师我可以的,就这么默默!家庭各方面环境很棒,但是没有很专业的芭蕾条件,是她有一颗心天天练,然后到了维也纳业余组比赛金奖!只要有这颗心,再差的条件也会变成好的条件。 

    于是,我从中就启发到,为什么不从受众面很多的小朋友开始海选一下,大家热爱这颗心以后,我和太太手里也有好多业余的小朋友。他们就知道只要你这个老师的方向制定一个一对一的制定计划,比如说你欠缺哪里练哪里,阶段性的因材施教,因人而异因材施教,就这样去教,那么你的成功率是非常大的!

    所以我认为爱是一方面,还有我们要牢记我们的使命,我就是热爱芭蕾,芭蕾就是我的生命!

    特邀嘉宾主持张民权:那么东东现在在忙些什么呢?

    孔祥东:也许我们以前是王子,也许岁月这把杀猪刀,把我们从王子变成王爷,但其实不重要,一切因为爱,因为有爱贯穿着在我们生命当中,无论我们经历过什么,都会有生命的闪光。无论今天在从事什么事情,我觉得我们都会把它做的更美好,我个人是这么认为的。

    其实我一直在探索,在互联网时代,今天音乐扮演的角色只是欣赏?还是可以疗愈?还可以让音乐成为每一个行走的生命的本体?所以我自己觉得,现在我恰恰是生命的第二次出发的开始,也是我进入到一个非常旺盛的音乐创作期。我是演而优则导,我现在做很多的创作音乐创作。

    比如说前年在疫情期间,我为1300位从武汉回来的上海医护人员当中的30位做了30首音乐,跟上海纪实频道合作《人间世》栏目,每个医生给我四个音,两个黑键两个白键,我就即刻为他做一首即兴创作音乐,疗愈的送给他,这个已经全部在上架,在所有音乐平台上都有。

    然后我跟一个海洋公益保护组织的一个民间合作,他们从全世界12个海洋采集的声音给了我,为他们做了12首跟大海合在一起的疗愈型钢琴曲,也出了一张叫《海之生命》,是我这一生第一张原创的个人音乐专辑。

    然后从去年开始到现在,跟上海邮币卡交易中心又合作了4次,用邮币就是用经。典邮票做载体,然后加上我的原创音乐,然后加上现在最时髦的叫NFT,就是加密艺术,做一个互联网时代的一个崭新的邮票文创——数字音乐邮票

    然后,在很多方面包括我还在做一些尝试,和自己的探索,就是说怎么样音乐跟我们今天的青少年的精神状态进行链接。比如说最近刚刚跟上海600号的十几位青少年的精神患者他们做的画,我为他们做了12首音乐为他们配乐,我根据他们每个人画的画,做了12首音乐。以后再看他们的这些小朋友画的画的时候,下面二维码一扫,就我为他们每一个人做的音乐出现听到。

    所以我就,想让音乐连接到各个领域,老人院幼儿园,正常的人和需要被帮助的人,所以我觉得这个纬度很大,这个事情做不完,具体什么计划,我觉得只要有需求,只要我认为可以做的我就去做!创造美好,分享美好!

    特邀嘉宾主持张民权:可以听得出在我们三位王子的身上,还是充满着一种艺术的创造的活力,未来的打算计划还是非常的丰富,据我所知东东现在他也开始创作诗?

    孔祥东:我特别高兴的一个成就就是从去年到今年,新民晚报的“夜光杯”,就是我以前最爱看的栏目,把我的诗登了,登了好几次。而且居然还给我稿费,虽然3块钱一个字,但你知道拿到那个稿费,能到邮局去领工资,这种荣耀感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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